【企业文化】讲大清帝国庚子赔款的故事，说美国政治家的深谋远虑
日期：2021-01-21 阅读数：
自命不凡的大清帝国，被西方帝国的大炮轰破了国门，节节败退，举起白旗。不得不在趾高气扬的洋人面前签署不平等条约。从此，中国开始书写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近代史。其中的庚子赔款需要研究和深入了解。我们应当以史为鉴。下面讲大清帝国庚子赔款的故事，说美国政治家的深谋远虑。
（一）
革命导师列宁曾经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习近平总书记要求青年人学习“四史”，当然包括中国近代史。目的都是为了以史为鉴。老一辈革命家 之所以有救国报国的初心，就是因为他们想改变当时中华民族任人宰割的现实。那么，腐朽的清朝都签署了哪些不平等条约呢？除了被割地，赔了多少款呢？据有关统计，从1840年到大清灭亡，清政府与外国一共签订了1175个条约，“公认”的“不平等条约”有几十个，有人认为是27个，有人认为是31个。
2020年又是一个庚子年，这个庚子年不太平，冠状病毒肆虐，但是大家还记得120年前的庚子年吗，八国联军侵华，给大清王朝带来最大的赔款是庚子赔款。1898年光绪皇帝为摆脱清帝国的落后局面，接受康有为、梁启超的建议，学习日本进行维新变法，史称"戊戌变法"，但是变法影响了守旧派的利益，遭到以慈禧太后为首的保守拍的镇压，"戊戌变法"仅仅推行了103天又称"百日维新"，光绪皇帝也被慈禧太后软禁在中南海瀛台，慈禧太后继续掌握大权。
在1900年，慈禧太后收到谣言，说西方列强计划废除慈禧太后，重新拥立光绪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慈禧太后向西方十一个国家宣战，这些国家（其中三国没有派兵参加）组成八国联军进攻中国。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逃到西安，命令李鸿章进京，与列强谈判，并与西方列强签订《辛丑条约》，清政府对列强在1900年因为义和团运动给列强带来的损失进行赔偿，所以这次赔款叫做"庚子赔款"。
《辛丑条约》签字时的情景
在中国历史上，其实晚清也是一个强国。说到晚清，大多数人都认为清朝在鸦片战争后，对外战争持续失败，签署了许多卖国条约，割让了大批肥沃土地，赔偿了巨额白银款项，成为任人宰割的东亚病夫。其实，晚清不仅不是弱者，而且在综合实力方面甚至称得上是世界强国。但遗憾的是，由于统治阶层的腐败和体制机制的落后，使强国的潜质不能充分发挥，最后被日本反超。在人口方面，清朝有四亿人口，当时全世界也只有12亿人口，中国人口占世界三分之一。在领土方面，清朝领土1100万平方公里，仅次于英国、法国和俄罗斯，是当时的第四大国。在经济方面，从康乾盛世直到鸦片战争时期，清朝的财政收入始终保持在4000万两白银左右。后来，通过推进洋务运动，发展近代工商业，清朝的经济实力稳步上升，财政收入也逐年增长。1899年突破一亿两大关，1908年突破二亿两，到了清朝垮台前的1911年，财政收入更是突破了三亿两，是康乾盛世的8倍。在列强面前，中国就是一块诱人的肥肉。
(二)
1901年9月7日，英、美、法、德、日、俄、奥、意八国联军的铁蹄踏破中国国门，强迫软弱无能的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辛丑条约》，从此中国背负起4.5亿两白银的巨额赔款，分39年付清，按年息4厘，共本息9.8亿两。美国作为当时的受益国，获得赔款3293.9万余两（折合美金约2444.1万），但当时美国的实际损失只有1365.5万美元。对此美国进行了两次退款，条约的善后处理却鲜为人知，究竟美国的退款善举是一种自我赎罪，还是另有图谋？
从庚子赔款，说到美国退款首创兴学，需要介绍当时的驻美公使梁诚。那是1904年，美国同意庚子退款，首倡列强退款之风，与当时的驻美公使梁诚密不可分。梁诚，原名丕旭，字震东，广东番禺人，1875年作为第四批留美幼童成员之一赴美留学，1881年尚未毕业，随全体留美幼童被召回。回国后，初任总理衙门章京，后来以候选县丞资格，随张荫桓公使赴美，升任使馆参赞，从此开始外交生涯。跟随张荫桓出访英国，展现出色的外交才能，后来逐渐在外交界崭露头角。1903年3月，因前驻美、日（日西巴尼亚的简称，即今西班牙）和秘鲁等国公使伍廷芳任期届满，梁诚继伍廷芳出任上述诸国钦差大臣。
梁诚担任驻美公使，可谓身负重任。由于签订条约时清政府没有考虑到金银汇率的浮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政府愈发感到一律用黄金偿付赔款，财政压力太大。因此梁诚受清政府之命，与美国政府商议辛丑条约赔款支付问题，试图与美交涉商议暂改收银。1905年1月，梁诚与美国国务卿海约翰讨论赔款用银的问题，海约翰借口关于此事驻华公使康格已经提过了，希望和其他国家一同办理，态度坚定，表示婉拒。梁诚借机，迂回拉拢，因为在列强争议用银用金偿付时，美国曾经提议用白银支付赔款。然而这次海约翰出尔反尔。梁诚见此情形，晓之以利弊。和海约翰的第一次交涉让梁诚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得知海约翰说赔款“实属过多”。随即梁诚展开了调查，在美国国务院秘藏档案和美京国会图书馆翻阅各种记载的文件，发现1901年美国向中国索取的庚子赔款数额，与其在北京等地受义和团焚杀劫掠的实际损失不相符合，捏造的赔款数额远远超过实际损失。于是梁诚将这些文件和数据分别编录成册，继而与海约翰谈判。在铁证面前，海约翰不得不承认“虚构捏造，不合事实”，此时梁诚一展其高超的外交手段，据理力争，步步紧逼“以美国之富，与中美邦交之厚，美国岂吝此区区资财。若能根据切实之调查，将其中‘多取、不应取’之部分，全数退还中国，又须善为使用该款。例如派遣中国男女学生，赴美国留学，则在美国既光明正大、改正其错误，中国亦感激受惠之深，从此更诚心倾向美国矣”。海约翰对梁诚的提议深为其动，于是积极促成退还部分庚子赔款以助兴学。
然而就在梁诚筹备退款，呈请清政府款项具体用途时，1905年5月29日海约翰病逝。美国国务卿一职由路提继任，路提为之前代表美国合兴公司与梁诚交涉要求巨额赔款的赔偿者，其还款态度与海约翰不同，梁诚见此情形只能暂停提议退款之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时中美关系也出现前所未有的低潮，美国虐待华工、抵制美货运动、中国强烈要求收回粤汉铁路、广东连州杀害美传教士事件等，为此美国总统罗斯福将退款之事搁置。梁诚通过多方活动皆不奏效，反而引起国务卿路提的不满。直到1907年初，梁诚疏通新任的内部大臣格斐路与工商部大臣斯特劳斯的关系，向美国总统密申前议。罗斯福和路提商议，决定退回。梁诚趁此机会，在3月初会见美国总统，再提此事，终于获得罗斯福的私人允诺，美国将多得的庚子赔款退还给中国。一波三折，四、五月份，梁诚极力交涉局势好转之际，接到外务部的诏令，命即刻回京供差。梁诚担心功亏一篑，回文表示等到退款事宜基本谈妥，便即刻起程，最终外务部强令于7月4日交卸。直到5月份，退款之事大致达成，梁诚于23日起程回国，之后的退款交涉由伍廷芳办理。
1907年6月15日，梁诚接到美国正式照会，基本确定中国应赔款额“仅照收美金十一兆（按即一千一百万）六十五万五千四百九十二元六角九分……其余原定所开之数，即行减免，毋庸贵国担任付给”（另扣除二百万美元作为义和团美国在华教士民间财产损失费）。12月3日，美国总统正式将议案提交，最终经过两院投票，次年5月通过，退款从1909年1月1日开始，第一次庚子退款取得圆满成功。
（三）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正在经历飞跃式的发展：美国已是横跨大西洋和太平洋疆域面积900多万的庞大国家，人口也已发展到9800万，在世界工业生产的相对份额中已超越原来的世界工厂大英帝国，跃居世界第一，军队人数也已增长到100000人并打败了老牌殖民帝国西班牙，获得了古巴和菲律宾等殖民地。应该说此时的美国已不满足于仅仅扮演美洲老大的角色，正积极希望介入世界事务。包括中国在内的亚太地区恰恰正是美国对外扩张势力范围的重点地区。尽管美国已是一个世界级的大国，然而相比英、法这样的老牌列强只具有相对优势，仍不具备绝对碾压的实力，因而深谋远虑地想通过要求别国开放门户以实现其经济渗透的目的。所以，美国退还庚子赔款的主要目的自然是为美国的国家利益服务的，至于客观上为中国带来的是有利影响或是不利影响并不是美方的优先考虑项。美国正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并不希望看到中国的崩溃，因为中国一旦崩溃获利最大的将是具有地缘优势的日本和沙俄，而美国则将失去偌大的中国市场。而巨额的庚子赔款完全可能使中国政府的财政体系陷于崩溃，而日、俄将不会放弃这个趁机干涉中国内政的天赐良机。如果美国在此时主动归还赔款，无疑会在中国人民心中树立良好的形象，对此美国方面是看得很清楚的。
说到这里，还要介绍一下高瞻远瞩的美国伊里诺大学校长詹姆士。他在1906年给罗斯福总统的一份备忘录中声称：“哪一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这一代中国青年人，哪一个国家就能由于这方面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业上的影响取回最大的收获。”“商业追随精神上的支配，比追随军旗更为可靠。”而事实上美国这一举动也确实获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用美国退还的这笔庚子赔款培养出来的赴美留学生在后来的几十年间成了中国学术界最闪亮的明星，到了30年代美国已超过日本成为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国家，至此在中国的精英人物中出现了普遍的亲美倾向。
常言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美国费尽周折获得赔款怎么又会轻而易举地退还回去？而且还要资助清朝学生赴美留学？这其中的原因我们可以从詹姆士校长给罗斯福的备忘录中便可窥得一二！詹姆士校长的意图是"美国如果资助清帝国学生赴美留学，就可以通过给他们灌输美国式教育从而对他们产生精神上的影响，这样所产生的商业回报将远远大于战争赔款"。詹姆士还告诉罗斯福总统，"商业追随精神上的支配远比追随军旗更可靠"。其实詹姆士校长的深谋远虑并不难理解，他的目的就是利用美国先进的教育体系打造一批"黄皮白瓤的香蕉人"，再让他们回到清帝国担任社会上层精英，然后再利用这些"美国产"的精英阶层控制整个大清。而传教士阿瑟-史密斯的意图跟詹姆士相差无几，只不过他想改变的是宗教信仰罢了……
总之，美国退还庚子赔款并非良心发现，而是在短期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选择了后者。有关的学者认为，美国佬退还庚子赔款，不外如下的二个原因：一是中国驻美大使梁诚，在得知美国佬自己都承认有冒领虚领的情况下，据理力争的结果；二是说美国佬从来不怀好意，欲以退还庚子赔款，并用此款让中国小孩留学美国的形式，来使我们下一代的中国人，都成为美国佬的代理人，养育“牧羊犬"。与美国想法不同的是对于日本的赔款：直到淞沪会战爆发后，民国政府仍在向日本足额支付赔款并一直持续到1937年8月底。
(四)
于是，詹姆士校长的意图在中国产生了后果，就有了由美国“庚子赔款”创立的清华大学。另外山西大学也由英国“庚子赔款”创立。在山西传教的英国耶稣教浸礼会传教士李提摩太向英方提出，从庚子赔款中拿出50万两返还山西，用于建立一所西式大学。今天的山西大学还有李提摩太雕像。
我曾经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参加过培训，那是中国顶尖的教育学府，育人的圣殿。清华大学令人瞩目景仰，因为那是多少学子心驰神往的双一流高校。评价这个书写故事的地方，有人说，清华大学，就是侵华大学。也有人认为，清华大学是的屈辱的校名。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中国近代史上记载，1911年，清政府利用美国政府退还的部分“庚子赔款”，在英法联军洗劫过的清华园和近春园遗址上创办清华留美预备学校，国内通称清华学堂，是为清华大学前身。原来如此，清华大学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故事颇多。清华学堂最初专门为培养赴美留学生而设。创办十多年间，据统计，由清华派出的留美学生就达一千多人。1928年，清华学堂改名为清华大学，开始公开招考“庚款”留美学生。回顾历史，那么，深谋远虑的詹姆士校长的目的达到了吗？
当然，也有观点认为，尽管美国的初衷是想控制中国知识分子的阶层，可美国没有想到，他建立的清华大学，反而为中国培养了大批的人才。中国的知识分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在晚清时期我国出国留学的知识分子，也都是抱着爱国救国的心态才出国留学的，并不是羡慕国外的学习环境。不可否认，该退款对中国的教育事业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人才的培养起到了积极促进的作用，尤其是退款用于清华学校的创设更是为中国培养了大批杰出的人才。
还有观点认为，分析每年清华大学毕业生，又有多少人去了美国？中国清华大学培养的人才，有多少人在为美国的事业服务奉献？他们是詹姆士校长的殷切期待吗？
中国的中医已经被深谋远虑的美国人，打得一败涂地，伤痕累累。深谋远虑的美国人战胜中国的中医大功告成。他们的深谋远虑，诡计多端，警醒了世界多少人。应当给我们中国人什么启示？由中国的中医命运，想到如今中国高端人才的培养方面的问题，我们需要深谋远虑吗？我们需要瞻前顾后吗？我们需要痛定思痛吗？
秦寄翔
